2014年6月16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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披著一臉風沙來到這間充滿沙漠風情的酒店,我倆決定直衝去酒吧先「隊番支冰凍啤酒」才回房間裡去。在那兒巧遇正在和酒保「哆」兩句我們的導遊先生,以他的江湖地位,相識滿天下、到處都有 friend 是當然的事。

避免人家覺得我小氣,就順口要請他也來一杯,為人比較現實的我,在此等生活指數低的國家,更加不用思量。

盛情難卻之下,他坐下了,但他堅持只要了一杯可樂,方才想起,伊斯蘭教是不喝酒的啊,剛才還不停地在說他喝啤酒哩,罪過,罪過!

甫坐下,他問了一個問題,Where is ur .., 想想他這樣問或是想打開話匣子罷..但我不想答,向來亦甚少說慌話,我拋了一個眼神給女兒,由她代答,My .. last year,換來的是 I am sorry, I am really really sorry.. 還像卡式帶卡在某處似的不斷重複再重複,都是那一句,為要令它停止,反倒轉想去安慰他。這刻才彷然大悟,他一定是誤認我們是另外的一家三口,他見得兩個女的去喝酒,卻沒有男的份兒,因此一問。我們看他們,個個樣子差不多;他們看我們,又何嘗不是呢!

那場茉莉花革命,嚇得佔旅遊業主力的歐州團不來了。一向帶開歐州團的他,生計頓失,為生活於是改帶亞洲團如日本團等(但這數天我一個日本人都遇不到),近年就大多數帶香港團,他還一再強調要感激香港人的支持,而且他覺得我們都很 nice, 這點我非常認同,出外時的行為表現,絕對不能失禮我們所處的地球上面積連一點都佔不到的香港。
突尼西亞是一個非常值得一遊的地方,我說更早已有要來走走看看的打算,無奈2011年發生了那場革命。一提到自己國家的事情,觸動了他的神經,更是激動得停不了口。我相信,他的國家是有希望的,起碼今天他還可以無須忌諱地舒發己見,不滿時還有發聲吐吐苦水的機會,愛之深,才會這麼著緊。平日留意國際新聞多於娛樂新聞,我理解,亦明白。忽然間他打住了,可能覺得已經說得太多,特別是對著他們以外的人。

上班時接觸到的眼神離不開兩種,「虛假」、「欺壓」,漸漸少了和人有 eye contact。此刻,我看到的是 sparklin’in the eyes,因話題扯到第八天當我們回到突尼斯時,他不用跟我們入住酒店,可以回家渡宿了。Home is where the heart is, and the heart's at home, normally and naturally.^^

o...這天以後,明顯feel到有人弄錯了,這一趟並不是什麼治癒之旅,其實真的不用特意關顧,亦不須什麼鼓勵說話,因為跟本沒傷。但覺得若多加表白,只會越說越錯,更沒此須要,反正數天之後都會畫上一個句號。用平常心一一受落,將感激存於心裡。這筆人情的債,是沒法子還的了,唯一可做的,是盡有限的一己綿力,去多多介紹這個國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