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11月10日大清早,懷著百般複雜心情,隨家父去一個被我認定為是可免則免的地方。儘管常聽人家稱讚那兒某些地方的景色怎美很值得一遊,我一絲心動亦不曾有過。可能是童年陰影使然,有了自主權之後,鮮有踏足此地。今趟回去,是特意探望數十年沒見臥在深切病房中的叔叔,亦可能是最後一面了。
爸在想當年時提過,他十來歲時鄉下大饑荒,吃也吃不飽,於是他隻身逃到香港來。爸各種各樣工作都做過,工餘時間就努力地學習英語,結果給他考進了銀行,正因如此,在港出生的我們,生活尚算安穩。爸上有父母、下有弟妹在鄉下,因此每年聖誕節,總逼令我們舉家回鄉,盡帶物資回去之餘亦要盡量穿多些衣服在身上,好等離開時除下給鄉下的親戚。有時天公不做美,回港時天氣轉冷因穿少了衣服而病倒了。 It’s my homeland but not where my heart belongs to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