避免人家覺得我小氣,就順口要請他也來一杯,為人比較現實的我,在此等生活指數低的國家,更加不用思量。
盛情難卻之下,他坐下了,但他堅持只要了一杯可樂,方才想起,伊斯蘭教是不喝酒的啊,剛才還不停地在說他喝啤酒哩,罪過,罪過!
甫坐下,他問了一個問題,Where is ur .., 想想他這樣問或是想打開話匣子罷..但我不想答,向來亦甚少說慌話,我拋了一個眼神給女兒,由她代答,My .. last year,換來的是 I am sorry, I am really really sorry.. 還像卡式帶卡在某處似的不斷重複再重複,都是那一句,為要令它停止,反倒轉想去安慰他。這刻才彷然大悟,他一定是誤認我們是另外的一家三口,他見得兩個女的去喝酒,卻沒有男的份兒,因此一問。我們看他們,個個樣子差不多;他們看我們,又何嘗不是呢!
那場茉莉花革命,嚇得佔旅遊業主力的歐州團不來了。一向帶開歐州團的他,生計頓失,為生活於是改帶亞洲團如日本團等(但這數天我一個日本人都遇不到),近年就大多數帶香港團,他還一再強調要感激香港人的支持,而且他覺得我們都很 nice, 這點我非常認同,出外時的行為表現,絕對不能失禮我們所處的地球上面積連一點都佔不到的香港。
上班時接觸到的眼神離不開兩種,「虛假」、「欺壓」,漸漸少了和人有 eye contact。此刻,我看到的是 sparklin’in the eyes,因話題扯到第八天當我們回到突尼斯時,他不用跟我們入住酒店,可以回家渡宿了。Home is where the heart is, and the heart's at home, normally and naturally.^^
